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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上枝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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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礼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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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问的,很有些公报私仇的味道。

    很明显,月见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
    “姜姑娘与我家姑……我家孺人素有嫌隙,处处偏帮韩昭训也不奇怪。”

    她跪在地上,很有些愤愤不平,“当时我家孺人说湖边风大,不如去前头园子里走走。

    但韩昭训说她心烦意乱,吹吹冷风也好,硬是劝着我家孺人往湖边去了。”

    月见低头抹泪,“谁知道她存了这样狠毒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绿宝奇道:“韩昭训想谋害言孺人,她支走了自己的丫鬟,没支走你?”

    月见不慌不忙道:

    “原是也要打发奴婢走的。

    只是奴婢心里不放心,拼着得罪韩昭训也不肯离开,只是站得稍稍远了些。

    虽听不到韩昭训和我家孺人的谈话,但足够看清她们的一举一动。”

    绿宝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月见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逐字回忆自己刚刚的说辞,觉得并没有哪里露出马脚,遂又镇定下来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初来乍到的韩昭训,在殿下临幸了其他五位姑娘而没有临幸她的时候,不是想着在殿下身上花心思,而是嫉恨起言孺人?”

    绿宝更好奇了,“殿下又没有宿在言孺人屋里,她嫉恨谁也轮不到言孺人啊。”

    月见也不知道绿宝是真好奇还是假好奇,只得红着脸往主子脸上贴金:

    “我家孺人虽然位分低,但是出身显贵又进门最早。

    韩昭训便以为东宫内院由我家孺人打理,以为……都是我家孺人安排的。”

    绿宝长长“哦”了一声,“所以,韩昭训也不努力努力争宠,就选择和你家孺人同归于尽啦?这气性可真够大的。”

    她东一榔头西一拐杖的问法把月见问懵了。

    “何来……同归于尽?”月见结结巴巴问,莫不是韩昭训自裁了?

    穆二熙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他大概知道绿宝想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啊,韩昭训当时是一个人,你们却是主仆二人。

    她一有动作,你马上就能嚷嚷起来。

    而更远的地方还有值班的内侍和宫女,听到声音就能赶过来。”

    绿宝抽丝剥茧,笑盈盈看着月见,“这种情况下,韩昭训还选择了推言孺人下水,可不就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吗?”

    “在东宫内如此堂而皇之地行凶,唯有死路一条。”

    绿宝的声音阴冷而森然,“你说韩昭训会这么蠢吗?陛下会把这么蠢的女人赐给太子殿下吗?”

    太子看了一眼穆二熙:你家未婚妻可真会扣大帽子。

    穆二熙:过奖过奖。

    月见哪里敢置疑当今天子的决定?冷汗涔涔辩解,“也许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……说不定是她与我家孺人一言不合,一时激愤也未可知啊!”

    很好,就等着这句话呢。

    绿宝居高临下看着月见,“这么说也说得通,但是一开始,你说韩昭训是处心积虑。”

    “当着殿下的面儿就敢信口雌黄。”

    穆二熙默默补刀,“欺君犯上,论罪当诛,诛九族!”

    太子:“……”

    倒也不会。

    月见脸上血色全无,抖如筛糠,瘫软在地,“殿下饶命,殿下饶命……奴婢听命行事,身不由己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是不忠心,然而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,她的忠心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至于她听从谁的命令,已经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月见被拖下去之后,太子问绿宝,“姜姑娘似乎一开始就相信韩昭训,为何?是清楚她的为人吗?”

    绿宝笑道,“回殿下,我不是相信韩昭训,我只是不相信言孺人,我同她有仇。

    所以下一次再有这种事发生,殿下不要找我了。

    我做不到公平公正。”

    太子失笑,继而叹道,“以后……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再随和,绿宝也不敢问他对言云枝的处置。

    若要计较,言云枝一个欺君之罪跑不了。

    但有英国公府和言皇后撑着,想来太子殿下最后也只能大事化小、小事化无。

    毕竟韩昭训没死也没伤。

    往小了说,不过一场争风吃醋的风波罢了。

    想到言云枝很有可能全身而退,绿宝小小的可惜了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走出东宫的路上,穆二熙斩钉截铁告诉绿宝,“殿下既然说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,言云枝就绝对落不了好。”

    穆二熙不愧是太子的好基友,将太子的心思琢磨得透透的。

    过了几日,就有消息传来,言云枝迁到了东宫的一个温泉庄子里养身体,一应份例比照良娣来。

    看起来似乎是受宠的待遇。

    但太子有令,言云枝无召不得离开庄子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如果没什么意外的,言云枝可以在庄子里养老送终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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